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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秀波:演另類醫生圓夢 和海清默契得像說相聲

內地劇1.86W

吳秀波賦予霍思邈很多鮮活的、獨特的氣質,那種耍貧夾雜羞澀的感覺只屬於吳秀波本人。”  直到接拍《黎明之前》,吳秀波意識到了要體會角色而非表達自我,劉新傑成爲了陰鬱特工的代名詞,吳秀波也一戰成名。

吳秀波:演另類醫生圓夢 和海清默契得像說相聲

海清吳秀波

吳秀波劇照

《黎明之前》中的劉新傑是陰鬱的、寡言的,這種類型的男人恰是很多女性的最愛,吳秀波憑藉此角色迅速躥紅、人氣急升;而《心術》中的霍思邈,表面上放蕩不羈、插科打諢,實則內心純淨天真,這種類型的男人也是不少女性的最愛,吳秀波盡顯個性魅力。兩個角色,完全相異,“下個角色程嬰悲情壓抑,又完全不一樣,我不想重複。”

年過不惑的吳秀波總保有一種青春的氣息,偶爾會露出羞澀的笑容與靦腆的表情,這大概就是“波蜜”年齡段橫跨十幾歲至六十多歲的原因。

有關角色:霍思邈活在想象世界裏

《心術》被熱議的不僅有醫患話題,還有個性十足的醫生霍思邈,一個放蕩不羈、花心貧嘴的高帥富,親生父母因公殉職,養父是衛生局局長,從小就被呵護寵愛;但並無“富二代”的惡習,醫術精湛、有着嚴格的職業操守。

吳秀波賦予霍思邈很多鮮活的、獨特的氣質,那種耍貧夾雜羞澀的感覺只屬於吳秀波本人。“原著裏的霍思邈更正面、更文藝,一個角色應該有不同的色彩,我以爲在職業上的堅持與他的性格是兩碼事。我沒見過富二代,我想象的富二代沒有霍思邈那麼愛笑吧。這個笑是我賦予霍思邈的,我很愛笑,我希望醫生也是有笑容的。”

然而在很多觀衆看來,霍思邈是想象世界裏的醫生,劉晨曦(張嘉譯飾)的形象更接近於真實的大夫,吳秀波坦言,“霍思邈是我想象中的醫生。對塑造醫生形象來說,醫術、醫德是主要的而且容易表現,但像人性和自由是不經常看到的,我想表達出醫生身上的這一面。可能很多醫生都是老成持重、謹言慎行的形象;那我就來個不一樣的。”

吳秀波說,演霍思邈,他很受益。“以往的角色都會有陰影,一道光打過來總會有陰暗的地方,劉新傑、徐天、程嬰都是多多少少活在陰暗裏。霍思邈是個活在無影燈下的人,就像他說的,‘我有兩把刀,一把用來爲病人看病,一把刀用來剖析自己的靈魂。’霍思邈是陽光的,他的慵懶甚至***都是陽光的。”

劇中,霍思邈和美小護同事十年,打情罵俏的曖昧戲份絕對是一大看點;生活中,吳秀波和海清合作過四部戲,且同屬一家經紀公司,堪稱最佳拍檔。

吳秀波用“肆無忌憚”形容與海清合作時的感受。“這倆人不是情侶,不是夫妻,默契程度還得跟說相聲似的,我們倆的關係對塑造角色有便宜賺,如果是不熟悉的演員,她會覺得我擠對她,有時候楊陽導演都覺得我那麼說話挺過的,像是欺負海清似的。兩個演員的能力和熟知程度確實能做到肆無忌憚,那種表演是瞬間完成的,是不能提前商量的,所有的表演節奏和交流點都是一次性的、真實感受到的,我們倆熟悉的關係確實有很大幫助。”

對於如何拿捏霍思邈與美小護之間情感戲的度,吳秀波自有妙招,“最終想兩個男人能怎麼說話,我們倆就怎麼說話,他只要有一瞬間把他當女人,這玩笑就開不了,在霍思邈眼裏,美小護前期都是男人。直到有一天,霍思邈發現她是女的,發覺完了。”

有關夢想:當個送歡笑的醫生也不錯

當醫生曾是吳秀波兒時的夢想,如今只能靠霍思邈暫時圓夢,“既然我不可能成爲救死扶傷的醫生,那麼能成爲帶給觀衆笑聲的醫生也行。”

對於醫生這個職業,吳秀波充滿敬佩,“這個職業太強悍了,他真的能把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。我17歲時做結腸手術,如果不是那位醫生,如果他沒有技術,估計就沒有現在的吳秀波了。爲了拍《心術》我去體驗生活,待過急診室、進過手術室,觀摩的第一個手術是開顱手術,在切口邊緣墊上塑料布,塞上卡子;剛開始倆醫生還聊天,後邊幾乎是像兩個木匠在做行貨。血順着塑料布蔓延下來,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。我能真切地感覺到兩位醫生決定着一個生命的延續和終止,對於他們,只是工作的幾個小時;對於病人,是生命的重生或結束。我17歲上過手術檯,我的記憶在打完麻藥後中止了,在醒來之後那一刻又補上了。”

對於醫院的印象,吳秀波說是年齡越大越害怕去,“我小時候不覺得醫院很恐怖,雖然小孩兒怕打針,但打完會有紅燒肉和蒸餃吃,而且不用上學。我17歲做手術,很順利;但年齡越大越害怕,這次去出來可能是幸運的,但是你怎麼知道下一次去的時候,出來還是這麼幸運?”

有關爭議:《心術》的貢獻在於引關注

目前該劇已經播出20多集,前半部分的最大爭議就是:完全站在醫生視角,缺乏對病患心理的解讀。吳秀波就此也談了自己的看法,“這個戲就是一個能讓大家去爭論和探討的題目,而不是解決問題的答案,也不是要把醫患雙方放在‘拳擊臺’上對毆。它是以醫患關係爲環境,講述醫生的生活經歷和心性的戲。現在爲什麼有爭議,就是因爲我國存在着醫患對立和互不理解,這種現象產生的根源是體制問題。如果戲播完後,大家有這樣或那樣的質疑和爭論,這纔是《心術》發揮作用的開始。我甚至覺得對戲的爭議的意義要遠遠大於戲本身。”

而針對個別細節失實的質疑,吳秀波也給出解釋。如,手術室是禁止無關人員進入的,因此霍思邈帶女友VIP參觀手術過程嚴重失實。“演員首先要尊重劇本功能,不管我本人認同與否,我必須按照劇本寫的演。當然,這個情節更多的是出於戲劇矛盾需要,如果沒有這一幕,就沒有我和院辦主任爭吵的一幕,那麼也不會有我媽出場的一幕。”不過,類似這種違背常識的大硬傷還是越少越好。

暫且不論認可還是質疑,吳秀波都認爲,《心術》是對醫患關係有貢獻的,“一部戲無法表達全面的立場,能讓社會去關注醫患關係就是它的作用。能否完善醫療制度,改善醫院條件等問題不是靠劇能解決的。”吳秀波感慨說,“今天(接受採訪日)上午我還去了趟醫院,真是感覺到醫院是最擁擠的地方。”

有關接戲:多種嘗試是演員生命所在

2010年,吳秀波因主演諜戰劇《黎明之前》躍升一線,後陸續接拍了《請你原諒我》、《心術》、《趙氏孤兒》等劇,從憂鬱寡言到鬥嘴耍貧,從正派到反派,從輕喜劇到大悲劇,絕不重複。吳秀波自己總結說,我演劉新傑時像個苦行僧,他是恆定的、隱忍的、有着強烈方向感的,他的天是灰的;霍思邈是個孩子,他的天是湛藍湛藍的,他是沒有陰影的;我演程嬰時,根本看不到光,唯一的一點點光在他心裏。吳秀波一度後悔接拍《趙氏孤兒》,因爲他發現自己在拍攝的前四十天根本無法承受程嬰之重。

吳秀波說,再拍戲還會遵循“差異”的標準。不過在《黎明之前》以前,吳秀波一直深陷“本色”難以自拔。“那些年我發現我演什麼都像我自己,我說的每一次臺詞也像我自己,我所有的東西都是我本人的而不是角色的,爲什麼?因爲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裏,我覺得我壓抑了36年的想法終於有炫耀的機會了,而沒有認真體會角色的環境,沒有拋棄掉自我。這個道理很簡單,就像年輕人大多侃侃而談,而老年人則會耐心聆聽。”

直到接拍《黎明之前》,吳秀波意識到了要體會角色而非表達自我,劉新傑成爲了陰鬱特工的代名詞,吳秀波也一戰成名。“此後有無數個‘劉新傑’找到我,我可以繼續演,當中國的高倉健,但我不,我就要演一大反派,於是我拍了《追捕》。這個戲不算成功,但對我來說很重要,它去掉了我的表演潔癖,我開始嘗試不同類型的角色,這也正是演員的生命所在。”

晨報記者 馮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