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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歌苓:莫言獲獎了 我打算敲他一筆(圖)

13日,著名華人女作家嚴歌苓到武漢參加“海外華文女作家協會第十二屆雙年會”,晚上還在武漢大學人文館進行了文學創作的講座。她認爲莫言獲獎說明西方開始企圖懂得中國,企圖懂得中國的文化,這對中國是一次轉機,是中國文化一次非常重要的亮相。

嚴歌苓:莫言獲獎了 我打算敲他一筆(圖)

10月15日報道 13日,著名華人女作家嚴歌苓到武漢參加“海外華文女作家協會第十二屆雙年會”,晚上還在武漢大學人文館進行了文學創作的講座。嚴歌苓和莫言曾是魯迅文學院研究生班的同學,她說莫言獲諾貝爾文學獎的那天她正出發來武漢,還沒來得及祝賀他。她認爲莫言獲獎說明西方開始企圖懂得中國,企圖懂得中國的文化,這對中國是一次轉機,是中國文化一次非常重要的亮相。

莫言的才華很早就被大家認可

記者:你和莫言曾是魯迅文學院研究生班的同學,這次他獲得諾貝爾文學獎,你跟他聯繫了嗎?

他獲獎的那天我正出發來武漢,還沒來得及祝賀他,但我是打算敲他一筆的。莫言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作家,而且這才華是很早就被大家認可了。在我印象中,莫言很刻苦努力,是一個非常純粹的人。莫言對於小說的專注是非常絕對的。我跟莫言是當年魯迅文學院作家班的同班同學。當時一家雜誌請他寫一篇雜文,他說“除了小說我什麼也不會寫”。後來雜誌社找到我,我就寫了(笑)。說明他是十分單純和純粹地在寫小說,這個獎項,他當之無愧。

在諾貝爾文學獎頒獎前,我就預言過這次可能會有一箇中國作家獲獎。因爲中西方文化的不同,導致了在倫理上很多時候不能夠相互同情,莫言獲獎說明西方對於中國文學開始有了耐心,開始企圖懂得中國,企圖懂得中國的文化,這對中國是一次轉機,是中國文化一次非常重要的亮相。

記者:有評論說,莫言獲獎的一個很重要原因是因爲他的作品被改編成影視劇,擴大了他在西方的影響,你覺得呢?

嚴歌苓:這兩者之間沒有關係。諾貝爾認可的是文字上的貢獻,要求作家有獨特的風格。如果說擴大了在讀者中的影響,那是有的。文學不是獨立存在的方式,它被更年輕化的形式挑戰,比如電影、電視劇、甚至微電影等,這些更加娛樂,比文學更容易讓人接受。

最不改我作品的導演是陳沖

記者:你的作品也被大量改編成影視劇,對你而言這是一件好事嗎?

嚴歌苓:我的作品被改編的很多,以前是李安買了《少女小漁》,李翰翔就來買《女房東》,又比如有時候是張藝謀買了,其他人就一哄而上都來買,但其實我的作品並不一定好拍。確實也有很多小說賣出版權了,但並沒有拍出來。

記者:小說被改編成影視劇,常常會面目全非,你遇到過這種情況嗎?

嚴歌苓:對於改編,我常常有無可奈何之感。常常是我心愛的臺詞和細節都沒了,那我想你爲什麼不找老張老李,既然找到我,就應該保留我的特點。

記者:與你合作的導演中,誰最能保留你的本色?

嚴歌苓:最不改我作品的導演是陳沖。

正在寫一部關於中學生的作品

記者:從《少女小漁》到《小姨多鶴》,從《一個女人的史詩》到《金陵十三釵》,你塑造了很多個性飽滿、風韻各具的女性角色,可你曾說過並不願被稱作“女性作家”。

嚴歌苓:我從不認爲書寫女性的作家就是女性作家,我心目中寫女性寫得最好的還是莫泊桑呢。我也不是有意只寫女性,但因爲我是女人,寫女人對我更加自然,而且我的女朋友很多,她們告訴我很多關於女人的故事,所以關於女人我有寫不盡的題材。而且我也喜歡寫女性,因爲女性在社會裏較爲邊緣,而邊緣的人變數一定大,容易產生戲劇性。

記者:在海外用華文寫作,會覺得有障礙嗎?

嚴歌苓:多年來一直在困惑,作爲一個海外華人作家,用中文寫作,如何找到讀者羣,這是最尷尬的。1989年我剛去美國時發現外國人理解不了楊白勞和黃世仁的矛盾,理解不了如何讓人家來審美?現在來看,大陸的生活和外國已經接軌了,但是我有新困惑:我們寫什麼?當年是窮日子,但故事是富礦石,而現在的生活已經枯燥無味。

記者:那能透露你近期在寫什麼嗎?

嚴歌苓:我正在寫一部關於中學生的作品。由於我剛搬家到柏林的新房子,沒有保姆,所以目前還在做資料研究。我不太敢寫中學生,因爲對這個羣體不瞭解,必須先去蹲點,體驗生活,找到感覺。 武晨 長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