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髦館

位置:首頁 > 明星 > 大陸星聞

張歆藝:演員只是一個載體 我喜歡不假修飾的美

在媒體有關張歆藝的報道中,流傳最廣的是名導趙寶剛(微博)爲一部電視劇選角時,使用“激將法”讓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張歆藝拍桌子的故事。“那時的我年少氣盛,有些輕狂,要是現在肯定不會了”,張歆藝笑着對本報記者說。

張歆藝:演員只是一個載體 我喜歡不假修飾的美

張歆藝

張歆藝

張歆藝

記者:杜仲華

高挑曼妙的身材,飄逸捲曲的長髮,標準的鵝蛋臉上五官精緻嬌俏玲瓏宛如雕塑,尤其一雙清澈靈動的眸子,更折射出其內心的率真與知性。

這便是張歆藝(微博)給人的第一印象。

張歆藝出生於四川成都,巴山蜀水滋養了她的美麗與靈性,愛好文藝的父母又開發了她的藝術潛質。她自幼能歌善舞,尤擅民族舞蹈,在深圳歌舞團工作兩年後,又考入中央戲劇學院,走上影視表演之路。

在媒體有關張歆藝的報道中,流傳最廣的是名導趙寶剛(微博)爲一部電視劇選角時,使用“激將法”讓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張歆藝拍桌子的故事。

“那時的我年少氣盛,有些輕狂,要是現在肯定不會了”,張歆藝笑着對本報記者說。

其實,“挑剔”她的人也正是欣賞她的人。初次見面,趙寶剛便爲她獨特的氣質所吸引,認爲她有靈氣,可塑性強,雖是新人,演技卻不稚嫩。正是趙寶剛的《給我一支菸》,使她聲名鵲起。此後,又在《我們無處安放的青春》、《柳葉刀》、《蘇菲的供詞》、《羊城暗哨》、《拿什麼拯救你,我的愛人》、《風聲傳奇》和近日剛剛播完的《新上門女婿》中,塑造了不同類型性格迥異的人物形象,她的演技日趨成熟,人氣越來越旺。

近日,正在山東錄製電視劇《大宅門1912》的張歆藝,收工後接受了本報記者獨家專訪。因拍攝景地氣候寒冷,加上拍片勞累,身體嚴重透支,她患了感冒,一面不停地咳嗽着,一面暢談了對藝術、生活和愛情的獨到見解。

談緣分:趙寶剛選角有“特異功能”

記者:最早認識你,是在趙寶剛執導的青春偶像劇《給我一支菸》中。你飾演的女主角葉子命運悽美,情路坎坷,令人憐愛。當時,你剛從中戲畢業,涉世不深,表演上還是一張白紙,趙導怎會把戲份這麼重的角色交給你呢?

張歆藝:人與人之間,必定有一種緣分。寶叔與我之前從未謀面,通過幾次聊天就取得了信任,認爲我能勝任劇中女一號。一般導演選演員都要試戲,而他僅憑與演員聊天,憑對演員語言、狀態和情感表達方式的觀察,就能基本判斷出這個人在鏡頭前的表現。他真的是有“特異功能”啊(笑)!

記者:葉子是個風情萬種的歌舞廳小姐,你是如何表現她身上的風塵感的,事先做了哪些功課?

張歆藝:當時,劇組請美工師爲我們做造型,做完特別像小姐(笑)。趙寶剛卻說,你們都錯了,這是你們想象中的“小姐”,輕浮、俗豔;生活中的所謂頭牌小姐你們見過嗎?她們開名車、穿名牌、背名包;她們可能英文很流利,很有文化氣質,一點也看不出是“小姐”。這樣,我們把原來的設計推翻重來,趙導親自帶我們上街購置行頭。你看我在劇中,穿的、戴的,是一水的名牌,造型挺清爽、大氣的,頭髮還做了一些漂染,以增加人物色彩。關於表演,我曾問過趙導,怎麼演出葉子的風塵感?趙導說,你不用演,只需考慮一個問題:怎麼通過你的表演,讓所有男人都喜歡你、愛上你。他並不具體告訴我每場戲怎麼演,所以對我的折磨特別大。因爲當時我還是個孩子,一夜之間忽然要變成女人。所以我就瘋狂地看電影,看好萊塢大腕兒的表演,不斷揣摩、借鑑,告誡自己千萬別刻意去演,結果呈現在觀衆面前的葉子,反而顯得很真實、自然、真摯、可愛,很多觀衆都被葉子迷住了(笑)。

記者:據我所知,《給我一支菸》是被“雪藏”了一段時間才播出的。如果不是這樣,你很可能更早成名。你認同成名須趁早,還是有了一定積累和實力後再出名?

張歆藝:我比較傾向於後者。因爲如果成名早,走得可能就不像現在這麼踏實。比如說我的侄兒想考中戲,我與院長或系主任打個招呼,相信他們會適當照顧的……但我沒與任何人聯繫。我希望他憑自己的實力考大學,希望他有挫敗感,知道這個行業競爭的殘酷。這是一條看不到未來的路。

談表演:演員只是一張宣紙,一個載體

記者:在你的表演生涯中,有兩類戲演得最多,一是言情和家庭倫理劇,二是諜戰劇。想過這是爲什麼嗎,是偶然,還是你對劇本選擇的結果?

張歆藝:一個原因是現在涉案劇受到限制,大家就瘋狂地拍諜戰片(笑),換一個年代,把案件變成諜戰。我拍了《風聲傳奇》後,很多人覺得,哎,這女孩挺適合拍諜戰劇的,紛紛找上門來。同時,在可供選擇的一堆劇本里,我比較喜歡也比較靠譜的,有可能就是諜戰片了。

爲何拍《新上門女婿》?就是因爲諜戰片拍得我頭都大了(笑),很想換換口味。恰在這時有人送來《新上門女婿》的劇本,導演又是一起合作過的喬樑,我就接了,又推薦了與我演對手戲的張譯(微博)。這次拍《大宅門1912》,又是年代戲,本不想演的,但寶爺(郭寶昌導演)的太太柳格格和她姐姐蠻喜歡我的,託人給我捎來劇本,盛情難卻,才接受下來。

記者:《風聲傳奇》之前已有電影火了一把;你演的顧曉夢,周迅已演過,你有無心理壓力?另外,與現實題材相比,年代戲是否表演難度更大?

張歆藝:難度是挺大的。演員總說,我們學表演的,要讓自己成爲戲中的某一個人。誰能成爲別人呀?再怎麼鑽研,怎麼揣摩,都沒辦法讓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!只能把演員自身作爲一個載體,就像一張宣紙,遇到不同的角色,就畫不同的肖像畫。這是我的一種美學觀念或表演觀念。我要把我的心掏空了,填滿了,與這個本來不存在的人物神交,瞭解她,貼近她。比如顧曉夢這個人物,周迅演就是周迅的樣兒,我演就是我的樣兒。不同形態的載體,傳達的是共同的信息。

記者:劇中的愛情戲是一大看點。你與廖凡(微博)演的夫妻,因黨派、信仰不同而同牀異夢。你說“感情戲比酷刑更受折磨”,爲什麼?

張歆藝:因爲在戲中,她的感情與她的工作性質是分裂的,背道而馳的。在感情上她要靠近這個男人,在工作上要防着這個男人,內心就很矛盾和糾結。她要不斷在道德和靈魂上拷問自己,所以在表演中我感到備受折磨。

記者:《新上門女婿》中的富二代鍾卉,倔強,任性,爲追求真愛,不惜與傳統決裂,與父母衝撞,這種在80後中比較多見的叛逆性你喜歡嗎?

張歆藝:的確,很多人認爲80後比較叛逆,而在這個戲裏,我們恰恰讓80後“翻身”了。《新上門女婿》開拍前劇本並不成熟,如果按原來的劇本演,觀衆可能要罵死我了(笑)。我不喜歡原來的鐘卉,那麼偏執,那麼不在乎別人的感受,我們在劇本和人物的調整上下了很大工夫,把人物的基調改變了,找到了她的“根兒”——儘管依然任性,但她心裏始終有愛。

談美貌:我更喜歡不假修飾的美

記者:聽說上大學時,同窗稱你“小頭”,你的博客也取名“小頭努努”,內中有何含義?

張歆藝:因爲我個子高嘛,頭和身高的比例接近九比一(一般是七比一),所以叫“小頭”。“小頭努努”是一種自勉,激勵自己要努力再努力(笑)。

記者:業內對你有很多評價,如“文藝女”、“優質偶像”等,你認同嗎?更願做演技明星,還是偶像明星

張歆藝:我沒得選,只能選擇做自己喜歡做的事,把事情做好。這麼多年,我不敢偷懶、不敢怠慢,說好聽點,爲大家奉獻幾部好作品;說難聽點,避免在激烈的競爭中敗下陣來。不拍戲時我喜歡讀讀書,看看影碟,與長者聊聊天……每天開開心心,享受當下。

記者:經常聽你談到一些女作家的名字,感覺你看書挺多的?

張歆藝:(笑)。可能在演員中我算看了點書的。我是喜歡寫書的這些人,如蕭紅、陸小曼、林徽音等。什麼樣的人會有什麼樣的情感、寫什麼樣的文字。我是對她們好奇、感興趣,纔去讀她們的作品;讀了她們的作品,更喜歡她們的人。

記者:我從網上看到你的不少寫真照,拍得很漂亮。

張歆藝:我真的不喜歡這些時尚雜誌爲我做的化妝造型,把我拍成了另一個人。生活中的我是很隨意的,平時也不化妝,不穿名牌,頂多穿條長裙、T恤或牛仔褲、白襯衣,舒適而簡約,沒有照片上那麼奢華靚麗(笑)。

記者:可是現在的女孩子哪個不愛美、不喜歡時尚呢?

張歆藝:是啊,大趨勢誰也控制不了。但我更喜歡不假修飾的美。比如舒淇(微博),我並不認爲生活中的舒淇不好看,我與她合作過,她不化妝也很好看。真正漂亮的女孩,是濃妝淡抹總相宜的。

記者:你爲自己的美貌背過包袱、當過資本嗎?

張歆藝:背過包袱,也當過資本(笑)!真的。因爲現在的社會很浮躁,人們很看重外表。爲何女演員比男演員更好發展呢?因爲在一個男權社會裏,美女總是受到優待的(笑)。

談愛情:在愛和被愛之間,我選擇愛

記者:我覺得你在愛情觀上也有特立獨行的一面,比如你說“愛就是得不到,愛就是有瑕疵,愛就是遠遠地看着”……

張歆藝:曾經有人問我:在愛與被愛之間,你選擇愛,還是被愛?我說,我選擇愛。很多女人覺得被愛是幸福的,而我認爲愛是幸福的。因爲愛是一個人的事情,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。當你發現自己愛上一個人,願意爲他付出和犧牲時,會感到很快樂(哪怕他不愛你)。這是任何物質利益如金錢、房子換不來的,是你賴以生存於世上的一種動力和快樂源。

記者:據說你想找一個圈裏人談戀愛,爲什麼?

張歆藝:嫁圈外人也有嫁得好的、幸福的,但與同行談戀愛,能相互理解、惺惺相惜,對早出晚歸甚至夜不歸宿,在鏡頭前與異性演員擁抱親吻,對方都會理解,因爲工作性質如此。圈外人肯定受不了,除非你別幹這一行了(笑)。

記者:你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了嗎?

張歆藝:說實話,還沒有。但我一定能找到合適我的。我只有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天,才能確定自己找沒找到,才能告訴大家(笑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