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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飛鴻 將時光甩掉

正如標題所言,《Monday》見到的,是一位專屬於某個時代風華,卻又把時光甩掉的女人。除開“專注”,“分寸感”也是那個時代的特質,不單單在表演中需要拿捏分寸,不可火候太過,生活裏,也少不得分寸的標尺。

俞飛鴻 將時光甩掉

正如標題所言,《Monday》見到的,是一位專屬於某個時代風華,卻又把時光甩掉的女人。看向俞飛鴻,即便僅隔着咫尺,卻也猶如輕紗敷面,屏息間才得以吹開帷幕一窺真顏,好似你看着的並不是她,而是由着她美麗側顏延伸開去,看向了時間深處。二樓的化妝間,屏蔽住樓下攝影棚嘈雜的鼓點,初暑的燥熱也變得尤爲乖覺。記者起初並未在房間裏第一時間捕捉到俞飛鴻,她不出聲地坐在靠窗的沙發邊,低頭看手機的緣故,披散的頭髮蓋住了臉。古龍先生素來對女人擁有非常敏銳的感覺,雖然原著《小李飛刀》中並無“驚鴻仙子”一說,但俞飛鴻卻生生將這個角色演成了經典,當年無論從扮相還是演繹,都不負“驚鴻一瞥,驚豔霎時”的評語,而名字中同有的一個“鴻”字,在時人看來,又有着緣分的玄妙。即便是在人羣裏,明星想要不被發覺也是很難的,也許因爲着裝,也許因爲氣勢,可對着素顏、T恤的俞飛鴻,記者依稀有些出離採訪的情境。她當然是美的,妝前妝後幾乎沒有差別,但不在鏡頭或者劇本里的俞飛鴻,抖落掉鎂光燈下的熠熠光彩,徹底退回生活的圈,這時,她溫婉嫺靜得不像話。“要和公衆保持距離,總要有自己的生活與空間,不是總在扮演誰。我更傾向於經營自己的圈子、朋友、愛好,這是我的習慣。每個時代都有屬於它的習慣”,俞飛鴻說。

“時代”是與俞飛鴻談話時出現的高頻詞彙。“沒有所謂好的時代或者壞的時代,現在信息爆炸式地存在,人們可能相對難以專注”,所以,記者從俞飛鴻身上讀到的,就有屬於那個時代的專注,這份專注並未隨着外部環境的改變隨之弱化,即使出演現代時裝劇如《大丈夫》,她也不會將角色簡單詮釋爲“居家女性面臨婚姻失敗後的蛻變”此類流於形式的標籤,“演戲是不能帶條框的,角色的性格應當隨着故事去慢慢打開,即便我不曾真的經歷‘她’所經歷的,但這種影像感可以在生活裏被折射出來”。所以俞飛鴻從沒去想過“最喜歡哪個角色”或者“哪個角色最像自己”這樣常規的問題,她着迷的是角色所能帶來的“影像感”,爲相對狹小的生活時間與生活縫隙,增添更多閱歷,“我喜歡做減法的表演,既不是‘學院派’也不是‘體驗派’,自然的、圓融的就好”,她說。因此,角色的定位並不會給她帶來困擾,即使能再次接觸到類似《牽手》中“小三”王純這種位於“灰色地帶”的角色,她也不拒絕,“那只是影像”,她說。齣戲入戲,對俞飛鴻而言無甚負擔,也許跳出片場旁觀角色的喜怒哀樂,能更冷靜地把握它。

爲了把握角色,俞飛鴻是不遺餘力的,這也是“屬於那個時代的專注”。歷史大戲《東方戰場》裏,她出演宋美齡一角,由此,外界不吝讚美地將其冠以“最美宋美齡”的稱號。“其實在拿到劇本前,我就開始大面積地、深入地去了解這個人”,因爲有大量的影像記錄,留給俞飛鴻的空間似乎並不多,“演繹歷史人物,在有很多史料可循的情況下,最基本的前提是,你需要像她”。因此,俞飛鴻反覆地觀看、模仿宋美齡在美國國會發表的演講,“她流利的英文、口音,包括儀態、氣勢,要演像,並不容易”,俞飛鴻坦言道,但“態度”是導演與她看來比“演像”更重要的東西,“時間有限,做不到十全十美不免感到可惜,不過也不會糾結太久,演戲,就是一門遺憾的藝術”。侷限於一時一地的人生閱歷,當下的心境心情,每一部戲每一個角色都成爲了獨一無二,即使今天去看昨天的表演都會有諸多挑剔,這正是“遺憾的藝術”美感所在。

除開“專注”,“分寸感”也是那個時代的特質,不單單在表演中需要拿捏分寸,不可火候太過,生活裏,也少不得分寸的標尺。“平日裏確實是給自己劃圈,在圈裏面有相對固定的朋友和生活方式”,俞飛鴻笑着向記者介紹今天的妝發師說,“我比較慢熟,但和熟悉的夥伴若是長久沒見,湊一起聊天就會很自在,很開心,比較能說。比如今天,和他就有陣沒見了”。記者隨即玩笑說:“那今天和我也是頭回見,會拘謹咯?”俞飛鴻不介意記者的打趣,淡定道:“這是工作的一部分,有分寸在。”

2009年,由俞飛鴻執導的影片《愛有來生》上映,改編自原著《銀杏,銀杏》。電影的拍攝稱不上輕鬆,出於對劇本發自內心的珍惜與喜愛,俞飛鴻捨不得將就對待自己的處女作。“對,那段經歷是難得的,很難說還有下一個可以這麼拼的機會”。正如她所說的,每個時代都有其習慣,今天的演藝圈和初出道時的景象難免不同,她在享受信息便捷的同時,仍能留存住專注與分寸感,裹挾在速食、效率的洪流裏,以最自然的姿態。“我儘量選擇感興趣的來做,現階段,演戲是我最大的愛好,沒有想法去跨界,或者你說的無界。人的精力就只那麼多,資質也各不相同”,俞飛鴻問記者知不知道曾經法國的一位紅衣大主教,懂得36國語言,“那時的他們虔誠、專注,是我們現在都做不到的”。

要成爲宋美齡,旗袍是不可或缺的道具,俞飛鴻在“不老女神”外又多了“旗袍女神”的稱呼。她在聽到記者說出“不老”“女神”等字眼時,將原本面向記者的臉微微側開,望着鏡子中的自己:“我個人倒不覺得。一方面今天‘女神’是慣常用來讚美人的詞,我不具備特殊性;再有,沒有人是能不老的,我也是。”俞飛鴻並不貪戀年華的盛放或趨於平靜,使用恰當的外力來保養這無可厚非,“選擇適合自己的面膜在家敷就挺好的”,但更多的,她在不斷追求生活滿意度的時候,就尋覓到了安穩的姿態面對流逝。或許,無所謂流逝,“當下的都是好的”,她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