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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話張雨綺:像田小娥活在當下(圖)

”  跟王全安接觸過的人贊同張雨綺的這句話,但跟這兩人都接觸過,會知道他們在一起更深的原因:都是鬆弛而自信的人。張雨綺:我剛出道的時候特別多戲找來,但我是那種不是特別想拍的就不拍的演員,沒法打動我的角色我演不了。

對話張雨綺:像田小娥活在當下(圖)

鬆弛也是一種誘惑

放鬆無需想象

華麗轉身成熟蛻變

詮釋女性力量

本站娛樂訊 近日,張雨綺接受某雜誌專訪,訪問中,她講述了自己在飾演《白鹿原》過程中的蛻變與收穫,暢談她既爲藝人、又爲人妻的雙重身份。以下爲原文選取:

最近說張雨綺,當然要提《白鹿原》,這部戲被認爲是張雨綺的轉型之作。從前,她是周星馳電影中的花瓶,是《女人不壞》中堪與周迅與桂綸鎂比肩的強勢女子,也是《刀劍笑》中那一抹惹動屠夫的桃花紅。當然還有《錢學森》中的蔣英,但這部主旋律電影並未在市場上引起太大回響。

世人關注的,也最爲動人的,是田小娥。如今電影票房過億,王全安躋身億元票房導演俱樂部,同時也成就了中國女星的“張雨綺時代”。

像田小娥活在如今

知道確認讓自己演田小娥的時候,張雨綺上網看了看大家對田的評價,最常出現的詞兒是“風騷”,別的就更“***”。她知道這會是個挺難的角色,但看到王全安寫的劇本,又興奮起來——那劇本細節充盈,又能讓人想見整部戲的感覺。她打電話給王全安表達感受,被老王勒令“學習打坐”,因爲覺得她太浮躁了。掛了電話她就嘀咕,這個導演可真是古怪。

她當然沒有打坐。真正把心沉在這個角色身上,是劇組找了個當地女孩、教她學方言的時候,她的語言“從山東轉到河南再從河南轉到陝西”,最終落在了那片黃土地。她還在農村呆了一週,學習捆麥子,及至開拍,劇組開進海拉爾,在王全安永恆不緊不慢的步調中,張雨綺用許多的時間看夕陽西下、漫天晚霞把麥田灼燒。她覺得自己找到了田小娥:一個有姿色的女人,“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會不安分,無論是哪個年代。有可能她本身是個安分的人,但人們總是願意把那些東西放在她身上。”這個道理,和姜文說的“每個村都有一個破鞋”如出一轍。

王全安告訴張雨綺,這是一個傳統意義上被壓迫的悲慘角色,也是一個彈性很大的人物,田小娥是個罕見的、以誠相待的人,她被所有人排擠,因爲她沒有學會世故,這是她的弱點,也是最可愛之處。

“田小娥接受一切:命運,動力,逃離和被懲罰。她沒有埋怨,沒有不接受環境,在很多方面來說她是很有智慧的。我和她有一點很像:對每個人每段感情都是真誠的,沒有更多要求,不防備,無心計。”張雨綺說。她不願把太多的自己加諸于田小娥,但對王全安來說,這兩個女人有太多的地方一致,譬如那種惑亂衆生的危險,譬如對自己的美貌不知如何是好的苦惱,譬如看似複雜實則簡單天然。

劉索拉看過電影《白鹿原》,說,“女主角有很多臉部很細膩的表情,你能看出一個女人她放蕩的一面,她悲劇的一面,包括她對愛情很忠實的一面,她有小表情,她不像有些這樣題材裏的女主角會表現得過了,她都表現得好。”

這些讚美,被張雨綺一筆帶過,“演之前喝了點酒,演完就忘了,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演的。”她最怕被問“你是怎麼演這個角色的”,“我說不知道怎麼演的,他就說我不會演;我想說我‘會演’,又說不出來。誰知道它怎麼來的?”

她寧願稱之爲天賦,就像有的人能看出一句話中的三層意思,有人只能看到最表面的那一層。這種天賦是難言的,她善感卻不善言,靠女人的本能和直覺行走世界,保持善意但從不失望。這一點也似田小娥,好在張雨綺生在如今,時代的發展給了這樣的女人更大的空間。

愛人的能力見長

在“足以使天下男人亂性”的田小娥之外,張雨綺是個26歲就結婚一年多的女人。這一年多來她被問得最多的問題是,你怎麼敢這麼早就把自己嫁了?

25歲結婚,的確有點早,有人覺得還沒有玩夠,有人擔心“掉粉”。張雨綺說,這都是自己給自己設定的麻煩,而任何人結婚都要面對這種麻煩,譬如社交圈固定,世界變得越發封閉,但遇到合適的人,爲什麼不能嫁呢?她說自己一直的願望就是結婚,而敢追求她的人其實不多,“還要感謝老王願意把我娶回家”。

老王爲什麼願意把她娶回家,天下人都知道了;她爲什麼願意嫁老王,理由很簡單:第一眼看到他,就覺得他當孩子的爸挺好——會讓她特別放心。而後她發現他有趣,“挺能逗人開心的,跟他在一起不煩。”

跟王全安接觸過的人贊同張雨綺的這句話,但跟這兩人都接觸過,會知道他們在一起更深的原因:都是鬆弛而自信的人。王全安臉上永遠有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,光溜溜地腦袋泛着幽默的光,彷彿那些好玩的故事要從裏面透出來一樣。路邊被學電影的年輕人認出,也願意耐心聽對方把話說完。他有一些非常傳統的、有閒逸之氣的態度,譬如熱衷幹木匠活、給張雨綺的第一個允諾是送一把手製椅子;譬如堅持在結婚證上按手印;譬如找遍世界爲她打造一顆生日數字的鑽石。他說,一個猩猩找另一個猩猩也知道拿根香蕉過去,而他作爲“文明人”,要送上這麼一塊石頭表達愛意。張雨綺則是個活生生的姑娘,笑,就是真的張開嘴、出聲地笑,恨不得叫你看見牙牀,好像沒心沒肺,但這些年她經歷的你也看到了,她覺得那不算什麼更別提把她打垮——這樣對生活漫不經心卻篤定自若的女人,適合長久的陪伴。外人眼中王全安像厚重土地,襯托張雨綺的漂亮熱鬧,但王全安覺得張雨綺更似土地,天然、包容,承載他需要的美感。

鑽石之後,婚姻露出柴米油鹽的面目。出道太早,生活事務被助理包辦,有次張雨綺一人去香港,因爲不會換登機牌差點在機場大哭;但現在,她會在銀行排半小時的隊,學習理財,飛快地給老王收拾出行李,衣物藥品井井有條。老王以爲她很有經驗,其實她此前從來沒幹過這些,但愛一個人,要和他過日子,女人的某些能力彷彿天生,只需一個開關便激發出來。

這是當下張雨綺的狀態,一邊明星一邊人妻,一邊激烈一邊平淡,人生大概就是在這兩者中間徘徊,她說無論何種形式,她都會享受其中。“如果不是身邊好多人推着我往這個方向走,也許我會成爲一個朝九晚五的白領,但那樣的人生可能不會讓我得到現在這樣的滿足。前幾天遇見一個幾年沒見的朋友,她忽然感慨說,有沒有覺得你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,過兩年都實現了?”曾經渴望的如今都有了,也就不急於再尋求,她的新戲還在接洽,反正不着急,“如果一個演員連靜心都做不到,還怎麼演戲?要給自己時間去感受,等待靈感的到來。”

對話張雨綺:放鬆,無需對生活幻想

FAMOUS:最近的宣傳片上,說電影《白鹿原》說的是“中國式慾望”的故事。

張雨綺:當下社會承載了遠比它需要承載的多得多的東西,也因此我們更該相信自己有能力承載世界。首先做到自信,好多人覺得西方如何如何,好萊塢如何如何,但我沒覺得他們比我們聰明,甚至可能西方人思想比我們更簡單一些。我們的慾望就是回到原來的樣子,拍《女人不壞》的時候我還跟徐克聊,說最聰明的人在春秋戰國,靠着智慧與言辭就縱橫捭闔,現在的人都變傻了,兩塊麪包夾點菜就是漢堡了,一件破T恤就可以穿到任何地方了……其實我們無需做什麼,自信起來,坦然起來,慢慢一切都會有。

FAMOUS:那你覺得這種狀況下,對女人的期待是什麼樣的?

張雨綺:首先還是自信,其次是東方的美和性感,你要知道自己不需要去討好什麼,只依靠自有的矜持與含蓄就可以贏得世界。我接觸的西方人越來越推崇東方女性的美,譬如我的英語老師,常常用一種迷戀的語氣感慨,“你們的皮膚,你們的頭髮……”她特別希望能變成我們這種樣子,經得起時間打磨,在歲月中沉澱出特別強大美好的東西。

FAMOUS:我還以爲你會跟我講女人需要的是一種“鬆弛感,不說三道四,不用固有的偏見評判別人”。這是老王心目中美好女性的表現。

張雨綺:我覺得這跟矜持與含蓄的東方美是一致的。我相信越矜持越性感。爲什麼你覺得夢露性感?因爲她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擁有的,一樣的道理。東方女人的矜持是許多西方人喜歡的,因爲他們覺得自己身邊的女人表達愛的時候太open太直接了。

FAMOUS:你是什麼時候明白這個道理的?

張雨綺:我一直都挺矜持的。我性格是外向的,有時候像個男孩,朋友聚會的時候我動輒拍人肩膀摟人脖子,因爲那是哥們兒。但對待感情我很矜持,從來不主動,同時我特別喜歡那種會主動表達對男性好感、會用美貌吸引對方注意的女孩,這也是我會成爲一個“爺們兒”的原因吧。我的一些女朋友,特別會用各種各樣的招,今天製造個偶遇啊,明天表達一下關懷啊,又如何在合適的時機欲擒故縱啊……其實這是很重要的東西,我覺得跟她們比我少了很多魅力。

FAMOUS:一種故作的魅力?

張雨綺:是的,但沒法細說,一深挖就沒有了。

FAMOUS:我覺得你的魅力恰好在於不故作。這麼問吧,你跟卡梅隆吃飯的時候緊張嗎?

張雨綺:不會啊。看他的電影的時候我覺得,喔,大導演!但看到他本人覺得挺正常的。作爲一個演員,在一個你喜歡的導演面前表現自己好的一面,沒有什麼不應該的。所謂一個演員爲了上一個戲“巴結”導演,她願意爲了工作去努力,有什麼錯嗎?很多國外著名女演員也是如此,梅拉妮·羅蘭爲了演《無恥混蛋》,一直追問昆汀,“你到底要不要我?不要我今天就跳樓。”我也是,遇到喜歡的角色我也會爭取,也會去討好,沒什麼可避諱的,只要你心裏是乾淨的。所以雖然我知道自己不能去演阿凡達,我還是挺激動見到卡梅隆的——你沒看我都跟他合影啦?

FAMOUS:這話說得……你是有多大牌啊。

張雨綺:開玩笑嘛。當年爲了演《白鹿原》,我不停地給老王發信息,他說要面試,我立馬帶了一幫人去吃陝西菜,請服務員說陝西話給我聽。這很正常,因爲這個角色打動了我,我想演,我就跟老王聊,這個角色可以怎麼來……我很坦然,你要表現出你想演對方纔能知道,再說這也是對對方的欣賞。可能我年齡小,之前也不太會主動推薦自己,現在會更懂得一些。演員應該介紹自己,有時候導演並不瞭解你是什麼樣的人,他們只知道你是個明星,頂多看過你在雜誌上的採訪或者去過一些活動,但真正認識到你特質的機會很少,也許你外表豪爽但內裏羞澀,也許你看似嚴肅實則有趣,如果不去跟導演接觸、不去告訴他你身上的光芒,他根本不可能知道,你也會失去很多東西。但我特別不願意交際,就是那種一步一步擺好了等你進來的“招”,我不會。

FAMOUS:你會爲此患得患失嗎?或者說你爲什麼緊張過嗎?

張雨綺:不會,我相信現在得來的,就是此刻我能得到的最好的。截止目前還沒什麼讓我緊張,估計婚禮的時候會緊張(張雨綺王全安領了證卻還至今沒擺酒),就是那種大家都是爲你而來的場合,我就很緊張,擔心照顧不到朋友,怕他們玩得不開心;那些我自己對外的場合,都還好。

FAMOUS:你的鬆弛感從哪裏來?

張雨綺:天生的吧,因爲不做壞事,沒什麼怕的。可能我有了孩子之後就會害怕了,因爲擔心TA,會想得多,但現在還只是兩個人的生活而已。

FAMOUS:很多演員剛出道的時候都經歷過那種恐慌期,擔心這部戲拍完下部戲不知道什麼時候纔來,你呢?

張雨綺:我剛出道的時候特別多戲找來,但我是那種不是特別想拍的就不拍的演員,沒法打動我的角色我演不了。其實我不會演戲,不喜歡連裝都裝不了,很多香港導演跟我合作過,都知道我這個問題,不喜歡就演不下去了。所以我也認了,等着能打動我的角色找上門吧。

FAMOUS:不擔心嗎?沒有曝光,知名度下降,等等……

張雨綺:幹嘛天天在熒幕上出現啊,對我來說一上銀幕就意味着減肥,把自己餓得夠嗆。我最享受的生活就是沒什麼工作的時候,可以放開了吃。

FAMOUS:經濟壓力呢?

張雨綺:會有一點,但不大,畢竟我還有其他賺錢手段,一直在商業活動方面還行。我沒餓着過,也對錢沒太大要求,拍了兩年戲纔買車,還是給我媽開,我出門都是打車,又過了段時間纔買房,也不貴,給我媽住。很長時間我名下沒有房子,都給媽媽了,她覺得生活安定了就行了。

FAMOUS:這種鬆弛感在你結婚前後有變化嗎?

張雨綺:有,以前鬆弛是因爲年輕,想玩,想享受生活、感受生活。現在想想那兩年經歷的所有事情,就是撒開膀子拼命玩的感覺,特別快樂,那兩年其實很重要,現在讓我再玩,沒精力了,狀態也不對了。結婚之後的鬆弛感是因爲有老公了,好多事讓他想吧,其實更多時候我們倆都不想,都是不愛規劃的人,一塊過唄。

FAMOUS:你才26歲,但感覺很成熟,沒有對生活的太多幻想。

張雨綺:沒必要有太多幻想,生活就是它現在的樣子,挺好。我從來沒想過自己要成爲一個什麼樣的人,明星或者其他,沒必要,我只想按部就班地正常的生活,想那麼多,除了把自己框住毫無他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