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髦館

位置:首頁 > 電視 > 內地劇

《東方直播室》被定義吵架節目 背後並不簡單

內地劇2.82W

2010年3月20日,《東方直播室》首度登陸東方衛視。來錄節目,李陽是抽出了途徑安徽演講的空檔,他覺得有必要通過節目爲自己一辯,因此節目也給了他足夠的時間自辯。而當志凌提出是否有機會上《東方直播室》時,駱新答應讓她來試試,“一來二去後還不錯,就用到現在”。

《東方直播室》被定義吵架節目 背後並不簡單

晨報記者 朱美虹

2010年3月20日,《東方直播室》首度登陸東方衛視。 2年多來,隨着節目的影響力和收視率上揚,節目逐漸從周播一期變成周播兩期,時段也從22點後提前到了21:20的黃金檔。《東方直播室》的節目名當時是爲了直播而定,然而唯有最初設想的直播,至今尚未實現。對於做過七八年新聞直播的駱新來說,新聞直播不是問題,但作爲一個節目,直播有種種問題,“有兩大風險,一個是技術層面上,另一個則是現場風險。”爲了讓當事人保持情緒,駱新堅持在錄製前避免見面,連握手都免了,“就爲了防止他見了我之後鬆懈或過分緊張,這都會影響表達。我會照顧到嘉賓情緒,讓他們進入到談話場,我做過記者懂得傾聽,我願意花更多時間來等,這樣錄三四個小時根本不算多”。

這檔被普通觀衆簡單定義爲“吵架節目”的節目,背後並不那麼簡單。

李陽被罵,讓對手控制情緒

邀請爭議事件中各方當事人來到現場,是《東方直播室》不同於《大聲說》、《風言風語》等時事辯論類節目的地方。其中,李陽那期節目頗具影響力,原因就在於現場的火藥味。

一方是李陽、李陽妹妹、李陽助理、“瘋狂英語”學員,另一方則是李陽妻子KIM的“中國媽媽”馬阿姨、金星、嫁給了中國人的ICS主持人海蒂、高逸峯夫婦,雙方脣槍舌劍、劍拔弩張,因《舞林大會》而走紅的金星更是說出了“男人打女人不是低級,是下流”、“你太道貌岸然了,打人你缺乏教養,你是一個齷齪自私的男人。”這些激烈的言辭。

來錄節目,李陽是抽出了途徑安徽演講的空檔,他覺得有必要通過節目爲自己一辯,因此節目也給了他足夠的時間自辯。儘管當時李陽因虐妻事件被罵得很厲害,但駱新表示無論是李陽還是其他人,所有來上節目的嘉賓,無論持有何種觀點,他都一視同仁,“沒有特別討厭的,只是覺得有時候他們在表達上過於激烈,就得制止他們,如果發言過分了我就會說一句話‘請各位注意,過分的情緒表達是沒有***真理可求的,這樣達成共識的難度會加大,希望你們控制好自己的情緒’。多聽聽對方的意見,你是否理解對方、設身處地爲對方去想想。這是我一貫的原則”。

駱新表示,這個習慣已養成多年,“十幾年前就有人告誡我,深度調查記者一定要防止被你的採訪對象告上法庭,所以左右的聲音必須都得聽到,而且在敘述中保證不會用過分極端的語言來描述。但中性又不是和事佬,你還得有基本的判斷,這我已經非常習慣,這也和我太太是律師有關,和一個律師在一塊兒長期生活20多年,或多或少會受到影響。”

下死命令,請到運狗車司機

駱新最得意的一期節目,爭論的是去年動物保護組織在京哈高速公路攔截運狗車這一事件。在他的再三堅持下,節目組邀請到了原本不願出面的貨車司機郝小毛,從而讓這一事件多了一個觀察角度。

郝小毛因爲被攔狗而被網友人肉,一連三四個月沒活幹,好不容易有了個活,跑一個月掙2萬多塊錢,但他表示得養活仨孩子,孩子還得上學,跑上海專門錄一趟節目,這活就接不下去了。但駱新下了死命令,願意把自己錄該期節目能拿到的所有津貼捐出來,還讓節目組最大限度給他籌錢,最後籌了六七千元左右。除此之外,節目組還派了一個記者去郝小毛老家河南焦作,終於郝小毛爲節目組的三顧茅廬精神所感動,不收分文辭掉新接的活到了現場,“他說自己從來也沒有發言的機會,必須得和動物保護組織的人理論理論。小毛一來,現場氣氛馬上火了——攔狗是不是違規?吃狗肉是否合法?什麼樣的狗可以吃?我們還找到了江蘇沛縣樊噲的第77代孫,老頭子口才了得,現場舌戰羣雄,他說吃狗肉有理的時候,我們又拋出一個深度調查記者,指出我們吃的大部分狗肉在衛生防疫上還是空白,吃的大量的狗還是偷盜來的……這就構成了層層遞進,換了很多視點看問題”。

之所以如此堅持,駱新稱是爲了不缺失任何一方的聲音,“至少得讓社會明白,除了支持和反對之外,還有一種態度叫不支持——我不反對吃狗肉,但不代表我支持虐待狗。但很多動物保護者的習慣是非黑即白,而這個社會的很多觀點同樣非黑即白。我們拍了郝小毛一家人,就是要讓大家知道,多少人以運狗販狗爲生,你要阻攔他們的行爲,是否爲他們找到了替代的辦法?只是出於簡單道義的抗議,你只見到了世界的一面”。

報價10萬,遺憾放棄郎鹹平

《東方直播室》每期製作費數萬,主要成本是向臺上的觀察員、專家支付報酬,像郝小毛等當事人只解決差旅費用,除了根據情況支付一些因錄製而導致的誤工費外,基本不給錢。

在這種情況下,人脈便顯得非常重要。多年在央視和東方衛視從事新聞行業的經歷,讓駱新積累了不少人脈關係,節目播出兩年來,至少有五六十個人是靠他親自打電話約來的,比如陳光標是駱新給他打電話他才願意來、李陽是對駱新10年前的採訪印象深刻而過來。邀請嘉賓,有時靠個人關係說服,有時是對方對相關話題感興趣、有時對方則會考慮到對自身的正面推廣,這些情況下都不會存在要錢這個問題,但偶爾,節目組也會遇到有嘉賓主動提出要收費,比如郎鹹平。郎鹹平的經紀公司報價10萬,這價錢遠遠超出節目組的底線,最終雙方因價格原因沒有合作。

一邊是伸手要錢,一邊是主動要上節目。駱新透露,目前屢屢現身熒屏的志凌便是如此,“她是杭州師範學院的老師,原本和我毫無關係,只是在互聯網上有過接觸。她在杭州做新聞評論節目,以前看我《東方夜新聞》的評論,告訴我說經常一字不改把我稿子用了,我說沒問題,在傳播力上我們不要求知識版權”。而當志凌提出是否有機會上《東方直播室》時,駱新答應讓她來試試,“一來二去後還不錯,就用到現在”。不過對於志凌,駱新也指出她越往後走越誇張、進入到了演員狀態,“這也沒辦法,電視臺需要情緒。電視的表達如果完全理智和邏輯化,觀衆接受不了,所以我們要把握好一個度:既要有情緒的表達,又要相對理性,這是很難的一件事”。